渡口,横着一座闸口桥。桥下靠岸的地方规规矩矩停着一排打渔船,只是船上黑灯瞎火,看不到人影。
这里比临市偏北一些,夜里温度更低不说,还悉悉索索下着微末的小雪。在闸口桥边路灯的映照下洋洋洒洒,像被抖到空中的灰尘。
谢白在闸口桥上落地,站在栏杆边四处扫了一遍。而后一手搂紧了小黑猫,一手撑着桥栏,翻身便跳了下去。
他悄无声息地落在一艘渔船上,踩上船头的时候,整艘船居然连晃都没晃一下,好像落在上面的只是一片枯叶一样。
这渡口看上去倒是没隍头山绕,所以他勉强认出了大致的方位,而后借着渔船当落脚石,一路踏了过去。
从这渡口过的是江线支流,远处开阔,近处被两边陆地陡然夹紧,看着像个带着长嘴的漏斗,而那闸口桥就打横拦在细长的漏斗嘴中段。此时的谢白,已经绕过了漏斗嘴,到了开阔些的江口。
他所站的方位在东,西岸按理说应该在他对面。可他正对着的地方是更为开阔望不到边的江,唯有江心有个孤零零的小岛,勉强算在西。
谢白“啧”了一声,摇头嘀咕了一句:“落错了地方。”
小黑猫从喉咙底呼噜了一声,听起来简直像是闷笑,一副根本没指望谢白能认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