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但是能够到这个地方,并且连陆遗珠都没有异议的,想必就是他们为自己这个怪胎妹妹挑的人。
四个人在墓地前站了很久,黑伞上积了厚厚一层雪,在支撑不住的时候,又扑棱棱掉落。陆遗珠身上的白色曲裾边缘吸饱了雪水,开始往亵/衣里蔓延。雪水让人冷到骨子里,她却只是看着面前两块碑,没有人能看透此时此刻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钱昕然侧过脸再次看了看顾颜殊,他给陆遗珠撑着伞,目光很柔软地投向她,深情又爱怜。伞大半都往她那里倾斜,他左肩膀上有一些零散的雪花。苏城的雪是湿雪,碰到温度就化了。此时此刻已经在顾颜殊肩头沽开一团湿/润的深色,他却一点都不在意。
钱昕然觉得自己可以放心了。
“妈,”他伸手擦去落在墓碑相片上的一片雪花,目光声音都很温柔。“你也可以放心了。你最宝贝的女儿,有人会照顾好她。你最对不起的妍妍,”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身旁面色苍白的女人,“我也不会辜负她。”
陆蕾妍的身子微不可见地一抖,她的眼睛又红又肿。在家里的时候她哭得厉害,到了这里她反而平静下来不哭了。“真希望有一天能真的叫你/妈妈。”
钱昕然单手解开自己的黑色西装外套,把伞塞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