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灌绝嗣汤的情景,她至今都心有余悸。且从今往后,她也是再无指望了的,故而她宁愿在家里老死,也不愿再来的。
可这事儿那里能由着她的,就是她爹张老六也不能凭她去的,张欢喜这才又被送了回来。
只是这趟回来,张欢喜虽还有些傲气,却是再不掐尖要强了的。
叶胜男回头看关雎,道:“不能的。就是不知她到底在算计什么。偏她是个沉得住气的。”
关雎冷笑道:“等着瞧吧,只要是有那心的,迟早露出坏形来的。”
说罢,两人就进了梢间去服侍薛云上。
只见薛云上一会子翻翻这卷宗,一会子又看看手上的文书,两眉越发蹙紧了,不时喃喃道:“按说张家和友公这两家是不能有交集的,可他们又是怎么牵连上的?”
念叨罢,薛云上见叶胜男和关雎进来,忙道:“去把我前儿个誊抄的那份名单找出来。我找不着了。”
关雎一怔,道:“前儿个?前儿个的东西可多,那里找起的?”
叶胜男道:“我来找,你给三爷再倒盏茶来。”
就见叶胜男两步过去,在薛云上身后的书架上取出一本法帖,从里头取出一张折叠好的信笺来。
按说,如此要紧的案子,薛云上是不该在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