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了礼,道:“我……我原也知道……这时候不该来的。只是有……一件事儿,我不来说明,再安不下心来将养的。”
大爷一想到底什么要紧事儿,竟还让柳氏这般扎挣着来说明的?
于是大爷道:“什么事儿的,你只管说。倘若我做不得主的,还有父王不是。”
柳二奶奶一听,心里没有不说的,直暗道:“果然这才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一张嘴便见了亲疏了。”
正如此,柳二奶奶心里是越发有了底,所以张嘴就来,“今儿这灯火限令是我下的。我也知道此限令一出,多少人一时会有不适的,可只要习惯了,便知这限制令的好处了。说起来,也有‘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的缘故,家里各位爷也只是知道便易行事就成,那里知道就家里每日各处灯光照明的所需费蜡烛,就要……”
柳二奶奶这一张嘴就是滔滔不绝,大有要把浪费蜡烛的人不说得无地自容,不甘休了。
薛云上和大爷则是都没想到,府里都陷入这样的危急之时了,这柳二奶奶竟然还在为蜡烛说事儿的。
所以一时间不说薛云上,就是大爷也有些怔愕住了。
可在柳二奶奶看来,他们二人这是因她的一席话如同当头棒喝,现下都羞愧得无言以对了。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