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棠越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喃喃道:“难不成,是天要绝我吗?”
裴淼在桌旁坐下,好整以暇地看着棠越自暴自弃。
棠越萎靡了许久,身上的血越流越多,他的头脑已经开始空白。
可就在这时,噬渊嚣张的模样,父亲的漠视甚至是鄙薄,还有那些将母亲挤兑的几无立足之地的夫人们的嘴脸,一一挤入他的脑海。
他从心底涌出一股怒气来。
不,我不能就这样死了。若不然,岂非正如了他们的愿?
他再次抬起头来,模糊的视线只能依稀看见一片鹅黄的虚影。
他一步一步,用尽所有的力气爬过去,吃力地说:“求你,救我……”
裴淼终于正眼看他了,从他眼中,她看到了自己想要的不甘与怨恨。
“明和。”
“是。”明和应了一声,取出一颗丹药,塞入棠越口中。
那丹药入口即化,随即便滑入喉腔,激起了棠越的生机。
几乎是立刻的,棠越便清明了起来。
“你想要什么?”他问。
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