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没觉出什么来,却在杨恩禄心上敲了一记。
他嗅出了点风声要变的味道,不得不为这件稀松平常的小事警觉。
旁边侍候的手下叫刘快,叫他这么转来转去的,刘快有点儿眼晕,没禁住打了个哈欠,杨恩禄就顿了脚:「去去去,困了就回去睡去,别跟我这儿碍眼!」
刘快:「……」您眼观六路啊!
然后他点头哈腰地捧着茶盏上前:「不困不困,杨爷您歇歇脚。这是碰上什么事了,让您这么心烦?小的给您分担分担。」
杨恩禄哼了一声,只接过茶到八仙桌边坐着不再转悠了,却没打算让他「分担」——眼下刚露出个影子,就把底下人都点拨明白了,以后还有他什么事儿啊?
他就坐在那儿继续自个儿琢磨,终于逼着自己不太甘心地承认,从前自己还是把分寸拿错了。
新王妃是从尼姑庵里出来的,俩人到现在都没圆房。先前种种,让他觉得王爷虽然敬着王妃,但也就维持到「相敬如宾」罢了,觉得这位正妃放在府里其实也就是个主事儿的人,他们做下人的不能逾越,但也不用和正院那边多亲近。
毕竟王爷没把她当「妻子」看,她的重要性就有限,他们上赶着去套近乎没什么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