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淑娴看着她饱经风霜的侧脸,突然觉得一阵心酸。
老嬷嬷和小佛堂的残烛一样,都已经到了暮年,随时随地可能熄灭。
若是在平常人家,她这个年纪也早该子孙满堂颐养天年了。
但她是景仁宫太后的跟前人,即使头发全白了,牙齿掉落了,双腿走不动路,也还得留在景仁宫,一天天的慢慢枯萎……
“嬷嬷,您当真没有恨过吗?”
佘淑娴忍不住问道。
嬷嬷道:“都是自己的选择,为什么要恨?倒是娴妃娘娘您……本没有任何错,只因为是……无辜受累了那么多年……”
哪里受累!
佘淑娴腹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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