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坦,但她不气馁,谁说以后不会长大。
周梨一贯会自我安慰,洗清干净后,她将破烂的衣服抖了一抖,抖去些尘土。她只有这一件衣服,不能浆洗不能丢,只好再勉强穿上,只穿到一半,衣襟还轻轻敞开着,就看到了站在她背后十几步外倚着一棵大树的江重雪。
清风残雪之间,他脸上带笑,眉目唇角皆可定格为一处风景。
周梨眨眨眼睛,“你不是说不偷看吗?”
江重雪笑,“我是光明正大地看。”
“你站在那里多久了?”
他想了想,“从你脱衣服开始。”
江重雪轻功极好,周梨连一下声响都未听到。半晌,周梨的叫声穿透树梢,脚下一滑,栽倒下去。
十二月的溪水适才经过化雪,一股幽深的寒意,她倒下去时溅起水花,扑腾了两下。
这条溪流并不深,才只到她膝盖。她抹了一把脸,狼狈地立在水中央,浑身湿透。
江重雪半蹲在溪旁的巨石上,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我说的果然没错,还真是身无三两肉,该小的地方是小了,该大的地方却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