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那张十四弦的古琴每一弦都已崩断,气若游丝地垂下来。哥舒似情嘴边有血,这血是黑色的,黑血源源不断地从嘴角流出。他随意地抹了把,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仿佛吐血的人不是自己。
谢天枢皱眉,收起笛子,左手去探哥舒似情的手腕,“你身上的毒更重了,让我看看。”
哥舒似情轻轻嗤笑,“你还在意我的毒吗?”
谢天枢看他:“你知道我是在意的。”
一阵无话,哥舒似情:“真是感人。”
谢天枢:“我知道,你一向不信我的话。”
“谁说的,”他笑,红唇微弯,“我信的,你这话我听了,也甚是感动的。”
周梨看看江重雪,面面相觑。
……方才还斗得你死我活,怎么这一刻就变得亲络了。
哥舒似情还真听话地把手腕伸出。手背洁白若雪,指甲是淡青色的,腕子细细的一截,简直可称得上冰肌玉骨。谢天枢并起三指去探他的脉搏,然而他还未搭上去,一簇粉末从哥舒似情的袖子上蓬开,谢天枢骤然收手。
哥舒似情大笑掠出,待谢天枢转过头时,对面的江重雪与周梨已被哥舒似情抓住,他眸光顿变。
哥舒似情一手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