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里,看他自己将繁复的朝服整整齐齐地穿到身上。
“我会同太后告假,今日不必去请安了。”他低声说,“对不起。”
也不等她回应,他转身便走了出去。她垂眸,似是浑不在意地翻过身,捂着被子望向渐明的窗外。
道什么歉呢,又不是他不让她睡的。
真是个榆木脑袋。
榆木脑袋连着几天都没有再来未央宫了。听说他这几天下朝便在御书房,深更半夜还点着灯,一天也不知道有没有休息到两个时辰。
宣王已经离开了京都,同他一道南巡的还有刑部户部的官吏,浩浩荡荡,排场比得上帝王出巡。
他不在她的睡眠质量也没有提升,心事太重,连日来萎靡不振,整个人都蔫耷耷的。唯一算得上高兴的事是她成功把之前姬家给她挑的两个侍女水月和镜花重新要了过来,手下多了两个可以信任的人,她的计划也多了一分胜算。
腊月将至,天气越来越寒凉,她畏寒,在长歌殿里支了几个暖炉,每天窝在殿内读书写字。她不爱女工,手拙得很,练了一年绣出来的凤凰也不如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