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请个安,每每太后见她都是嘘寒问暖,生怕惊了自己的孙儿。她如今是整个后宫金字塔顶端的人,懒性起了,一觉睡到午膳时分都是常事。
昨夜睡得迟,她醒来又是日上三竿,迷迷糊糊伸了个懒腰,抬头见床边坐了一人,她霎时笑道:“你来啦。”
他一身玄衣,面色同衣服的颜色一般不善:“整日整夜睡不着?”他下了朝便过来,坐在这里等了她一个上午,还以为她出什么事了。唤了镜花进来,才知道这才是她的常态,还特意封了流风的口,难怪流风每次绝口不提这件事,问起她休息得如何总是支支吾吾,只说时间还算充足。
她不以为意,笑眯眯地说:“我想同你撒娇呀,可是你都不哄我。”
“对我的需求还包括撒娇这一条?”他神情淡漠。他不笑的时候身上总是不自觉地散发着久居上位的疏离,以往见她时总会刻意收敛情绪,此刻却像个顽劣的孩子,一口獠牙毫无保留地展露在她面前,想让她知难而退。
她理直气壮地说:“当然了,太医说,要保持好的心情,要经常听到阿晰哄才能有好的心情。阿晰不哄,我只能撒娇求抱抱,可是阿晰坏蛋,人家撒娇还要同人家讲道理。”
“……”
“团子都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