撵。
轿子里,赵静一边拿帕子擦着段缱脸上的雨水,一边轻嗔“你这孩子也真是的,这风雨交加的,不喊人抬轿撵来,自己走做什么到时淋了一身湿,惹了风寒可如何是好”
段缱盈盈笑道“娘,您不要太担心了,女儿的身体好着呢。”又与她说起近日所见所闻的趣事来,母女两个在轿内私语,轿撵稳稳地被宫人抬着,不多时就到了未央宫。
此时离酉时还有一刻之久,但殿内众人已经落座完毕,见赵静到来都跪拜见礼,赵瀚也从上首下来,对赵静躬身行了一礼“见过姑姑。”
赵静则是微笑着道“见过陛下。”连同段缱一道给他行了一礼。
赵瀚今日着了天子冠冕服,漆黑的冕服将他整个人的气势都衬得严肃了不少,可与赵静一对比就又落了下风,显出几分稚气来。
“姑姑多礼了。”他冷笑道,“长者为尊,姑姑此礼,侄儿惶不敢受。”
他对赵静的敌意比对段缱更甚,看向赵静时眼底都泛着寒气,如同刀子一般,可赵静却恍若未觉,依旧笑得亲和,仿佛一对关系亲密的姑侄在聊着家常“陛下说什么话,陛下贵为天子,礼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