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宽是成了精的人物,一看手中的清单,再瞧着高氏的面色就明白了问题所在,将高氏嫁妆充公这一项绝不是他三房的主意,他三房如今位高权重,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即便和二房有宿怨,想看着二房衰败下去,却也绝不会怂恿长孙安业去干霸占继母嫁妆的龌蹉事。
长孙安业和继母不合,父亲过世后,只要找到合适的理由和借口将高氏母子几人赶出府去,虽会给人留下一定话柄,却不至于获罪,但他若当真想无所顾忌的霸占高氏的嫁妆,此事一旦被捅出去,除了会被人戮脊梁骨之外,还会被朝庭问罪。
毕竟高氏不是无根浮萍,她娘家虽不如长孙家显赫,那也是从北齐传到现在的显贵之家,高士廉更是个才学出众,好友遍天下的能人,长孙安业若敢真这么干,很快就会落个千夫所指的下场,若长孙安业真落得这么个下场,自己这个一向明显偏袒他的伯父能得到什么好处?
他不知道长孙安业夫妇用了什么手段,竟将高氏的嫁妆都给查得清清楚楚,也不想知道,只要他在场,就绝对不会让事情发展到那一步,为此,在高氏问出那句话、眼见着长孙安业这个脑袋长在屁股上的混球侄子还想耍横的时候,长孙宽立即行一步抢过了话头,并在说完之后,用极其凌厉的目光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