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睛的蓝色浓了几分。她估摸着应该只是膈应,太恼怒不至于,大着胆子道,“海婆,你这是做什么?无缘无故下跪,岂不是令将军为难?赶紧起来,回房呆着去。将军这会儿累了,不耐烦吵闹的。”
说完,再悄悄看一眼李恒,这回好死不死,对上他的视线。她干干地笑了一下,道,“将军,我这就打发她出去。”
不等他出生,强行将海婆拽起来,推着出了正房。
不料李恒开口了,道,“我在的时候,除了夫人外,其它别随便进正房。”
这是吩咐。
顾皎缩了缩,应声道,“知道了。”
出得门,海婆既惭又悔,“夫人——”
“别说了。”顾皎小声,“茶叶和茶壶放哪儿呢?我给他泡个茶,再说几句好话就是了。”
“老婆子——”
这是还没放开。
顾皎虽然被李恒吓怕过一次,但就近观察了两天,倒觉得他目前还达不到小时候看故事书对暴君的描述程度。那些暴君,怀疑身边人,听见人说闲话,或者有不如意了,抬脚便踢,拔剑便砍。可李恒气质不同,杀个山匪都要做腔做势地念证据,还在在乎名声的阶段。
她冲海婆嘘声,最好别再说了,趁他还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