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面上的血仍在流,可饶是如此,他仍是好看的,有一种我见犹怜的凌虐感。
少年从袖子里取出一方青色帕子,擦着额角上的血迹,轻声道:“多谢贵人。”
程彦道:“道士不受宫廷管束,你家中若有人在,大可出宫去,没必要留在这里受人欺负。”
三清殿的道爷道童虽然超脱,可架不住皇城里尽是一些捧高踩低的宫人,少年是个瘸子,便天然遭人轻视,偏又生了张过分好看的脸,引人嫉妒,少年身后若没有靠山,可不就整日受人欺负么?
少年笑了笑,将帕子放回袖子,手指安抚似的轻抚白鹤鹤顶,道:“我的家人,尽数死在七年前的宫变之中。”
“我哪儿也去不了。”
程彦神情有些复杂。
七年前的宫变,是她撺掇母亲发起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是少年的灭族仇人。
甚至少年这么好看却是个瘸子的事情,也是拜她所赐。
程彦摸了摸鼻子,尴尬道:“其实待在这里也挺好,有吃有住,就是有些不长眼的人来添堵,若没那些人,三清殿倒也是个不错的住处。”
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