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船,正好叫长御陪我。
说起来,长御到底为什么没跟姑姑一起呢?
几年没从这边走,过了桥才发现,废园的围墙已经修葺一新,没法从园子里抄近道穿过去了。我只得从围墙外头绕了一大圈,比直接走正路还远。
途中经过园子正门,门上尚未挂牌匾,但屋檐下的灯笼上墨笔写着“虞”字。昨日来澜园时我听管家说过一句隔壁园子被陛下赐给某位新贵了,仲舒哥哥也说过朝中姓虞的人不多,难道是虞重锐?
那他不就有了比刘夫人家还大的一片湖!
门口停着一辆马车,大约他赴完了宴在此处逗留,尚未回城。我怕再跟他撞上,远远躲着赶紧绕过去。
回到澜园,正要去找姑姑,先在花园里遇到了四堂嫂。她身怀六甲即将临盆,我有大半月没见她了,以为她闭门休养,没想到原来在这里。
四堂嫂解释说:“天气越来越热,府里人多嘈杂,我总觉得燥热烧心,夜里也睡不好。这边清静适宜,小周娘子就安排我过来了。”
“要在这里待产吗?”
“马上就要临产,恐怕受不了车马劳顿了。”
其实我觉得澜园没有家里好。我还未成亲,但我也知道女人生孩子犹如过鬼门关。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