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稳婆看起来都是做惯了力气活的人,身强体壮,而我手里抱着孩子,四堂嫂有气无力自顾不暇,厨房那个丫头也指望不上;倘若她们当真起了歹意,我定然抵抗不住,但我离门近,拔腿就跑不知道来不来得及逃出去喊人。
这院子太偏了,我也没有把握。
稳婆站在原地没动,菊花似的脸假笑着嗔怪道:“姑娘这是闹什么呢!”
我威胁她们:“你们两个都不许动!现在这园子外面铁桶似的围满了官兵,都是大理寺的人,我只要放声大喊,你们俩休想逃脱!”
稳婆马上赔笑道:“别喊别喊,我们绝不轻举妄动。”
另外那个抓娃娃手脚、四十多岁年轻些的稳婆埋怨道:“我就说嘛,进门的时候有官兵盘查,今日别做这事了,一百两银子不要也罢,你非不听!”
她们俩被我当面撞破对一个新出生的婴儿下毒手,居然一点悔意都没有;又是谁出了那一百两银子,买通她们干这等阴毒之事?
我继续威胁道:“你们说出谁是买|凶|杀|人的主谋,我就放你们一马,不向大理寺举报。”
两个稳婆互相对视一眼,噗嗤笑出声来。动手的年老稳婆说:“你们家自己的腌臜事,你不知道?倒来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