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老人家在,我借宿一宿还说得过去,现在岂不是只有我跟他两个人,孤男寡女?
以前我从不会把人往坏里想,但是今天我受的惊吓实在太多了,忍不住起戒心。
我问他:“你母亲身体好些了,能去永州那么远的地方?”
樊增道:“还要多谢小姐善心照拂,经常赠我药材,这几年尽心奉养,已经好多了。洛阳生活不易,永州舅舅家有几亩薄田,愿意收留我们母子,回去总能糊个口。上月舅舅过来先把母亲接走了,我把行李收拾停当宅院变卖,过几日也去投奔。”
“你要离开洛阳?”
樊增原本干得好好的,都是因为我才丢了好差事,现在还要回永州乡下去种田。可惜我眼下也是泥菩萨过江,身上一件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临别也未能补偿他。
堂屋里乱糟糟的摆着正在收拾的箱笼行装,看来他所言非虚,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陌生男子。
那男子二十多岁年纪,长得干瘦矮小、尖嘴猴腮,一见面两只眼睛便盯在我身上,油腔滑调地问樊增:“哟,从哪儿带回来这么一位美貌的小娘子,哥哥好艳福!”
樊增斥道:“休得胡言,这是彭国公府的孙小姐,今日偶遇,来我家借宿一晚。”又对我说:“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