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直生病,老人家寿终正寝而已,没什么好怕的。
但是樊增为什么要说他母亲去了永州舅舅家?他在说谎?
如今我是杯弓蛇影,看谁都带三分疑,但我还是不愿意相信一向老实巴交的樊增也是坏人。或许他只是担心我会害怕,才没有告诉我母亲刚刚过世,而且他如果真有坏心思,我应该早就发现了。
——那他为什么还让我住在已故之人的房间里,让我盖他母亲盖过的棉被?
与其在这里胡思乱想疑神疑鬼,不如出去探个究竟。
我把房门打开一半,想想又闩上,改从窗户里爬出去,绕到西厢背后。
樊增和朱二还没睡,正在屋里喝酒,桌上摆着好几样菜,有鱼有肉。
他真的在说谎,明明还有别的食物却说他俩也吃的汤饼,而且这酒馔称得上丰盛,不像是他这样的家境日常所用。
朱二抓着一只鸡腿吃得满嘴流油,又喝了一大口酒,啧啧叹道:“哥哥真是大方,每天都有好酒好肉招待。只是这大官家里的肥差没了,往后还能天天这样吗?”
樊增道:“哥哥我财运旺,老天爷都急着给我送钱,跟着我保管你有酒有肉吃。前脚刚卖了一匹好马一辆车得了五十两,后脚就有更大的肥羊送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