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南市大街上遇到的俊俏后生,莫非是虞重锐?我尾随他才不是因为……因为那种原因好吗?再说我哪有让他摸身子!
纭香也对大理寺卿说过我作风不检与布衣后生有染,大约指的就是这回事了。那天她跟我们走散了,并不在场,原来是樊增告诉她的。
朱二咂嘴道:“啧啧啧,竟还是个浪荡豪放女,难怪哥哥一叫她,就巴巴地跟着回来了,莫不是对哥哥也有意思!——哎呀,身子都叫人摸过了,不会已经不是雏儿了吧?”
樊增也嘿嘿地笑:“明早把你舅娘叫过来给她验验身,若已经不是了,卖之前咱哥俩也快活快活!”
后面的话我听不下去了。樊增,樊增竟是这样的人,而且是他自己亲口说出来的,确凿无疑。
我身边难道一个好人都没有?为什么每个人的心思都这么坏?
我不能留在这儿坐以待毙,我得赶紧逃。
闪电将漆黑的夜幕撕成两半,下端没入北方连绵不断的邙山。豆大的雨点转瞬落了下来,打在泥地上噼啪有声。
雨骤风急,吹得我睁不开眼睛。我从小生活在洛阳贺府的方圆之地,最远也只去过邙山扫墓,熟悉的地方只有家里、皇宫、别苑那几处地方。祖父说洛阳往西还有新安、渑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