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烟跑去后院。
其实我歇着也无聊得很,凤鸢去了书斋,我又不好再凑过去。
我坐在前院石阶上,百无聊赖地一根一根拔花坛里的草茎。
我会用草叶子编蚂蚱、编小鸟、编笼子、编各种各样的玩意儿。一开始是长御教我,后来我就青出于蓝,琢磨出更多花样来。元愍太子和信王都比我大几岁,他们却编不出来,只好厚着脸皮问我讨要。还有宫里的小太监小宫女,自幼长在掖庭,都可喜欢这些东西了,我还因此成了他们之中的红人。
但是今天我完全没有编的兴致。我把那些草叶子撕成一条一条的,再团成团揉烂了,扔在花丛里。
送个茶而已,凤鸢怎么还没回来,我都撕烂二十八条叶子了!
我爬起来贴着墙根摸回后院去,看看凤鸢和虞重锐在搞什么名堂。
午后的书斋寂静无声,只有树上的知了聒噪吵得人心烦。我摸到窗户边往里头一看,原来虞重锐在躺椅上午睡,凤鸢没有叫醒他,就在一旁候着。
她立在虞重锐两三尺远的地方,轻轻给他打着扇子,一声不响,姿态像极一个尽心尽职恭谨谦逊的忠仆。
但她心里就活泼躁动多了。她一会儿捧着心口,作心疼痛惜状:「少爷一向精勤不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