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风疏痕的别院中。
后者正在看书,见师兄来了,立刻起身相迎。
“疏痕。”春方远将瓷碗放下,唤了对方一声。
之后他面露难色,似乎正在犹豫该怎么继续说。
风疏痕却神色如常地接过那碗羹,用瓷勺搅了几下:“师兄有事?”
“杳杳这孩子心直口快,”春方远道,“忽然提到风霭,你不要怪她。”
风疏痕沉默片刻,笑了:“是我提起的,怎么会怪她。”
春方远看着他,叹了一声。
桃峰冷清,而两位先入门的弟子又沉稳循规,一直到杳杳出现,才为他们平添了诸多鲜活的烟火气。
他们所有人都认为,这是一件好事。
那年之后,春方远一直害怕自己这位师弟走入歧途。
但这十余年间对方的表现,又让春方远觉得,他好像已经将一切都忘了。
意识到师兄的欲言又止,风疏痕将雪梨羹送人口中,慢慢喝了。
然后才轻声说:“我只是觉得,杳杳和他很像。如果今日被迫下山赈灾的人是我是他,他也一定会说出和杳杳一样的话。”
“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会也些担心杳杳,”春方远道,“担心她锋芒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