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
她咬牙忍住疼,不让自己叫出来,不让自己示弱。因为她的眼前,是纤尘不染的苎麻白袍。
杨错。
他像是天边云,而她肮脏的如他脚下的泥。
赵常乐吃力的抬起头。
她看到杨错正襟危坐,跪坐在正座上。
苎麻白衣,宽袍大袖,因头部受伤,此时额上缠了一圈绷带,发冠不方便梳起来,便只是随意垂下。
他像是楚辞里的云中君,在云层里俯视众生,峨冠博带,面孔端方,肃穆而正直。
杨错垂眼,看到那舞姬一双惊惶的凤眼,她衣衫裸露,腰部与大腿皆暴露人前,十足十的风尘气息。
除了一双凤眼,并无任何地方与记忆中那个天真娇憨的人相似。
方才若非催-情-药的药效,他怎么会将这舞姬认作笑儿。
一想到自己差点与这舞姬合欢,杨错就不自觉的厌恶的皱眉。
他讨厌别人碰他,更何况这低贱肮脏的舞姬。
想到这里,杨错眼中充斥着戾气,仿佛是山林瘴气,给他君子面庞抹上一层阴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