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徐行的眼里,只是一副恹恹的神色,眼睛里都蓄着疲惫,心底泛起一点愧疚,不是他一时兴起,非要带她出门吃饭,以她现在骨折的修复期状态,早就应该休息了。
“回去就早点休息。”林徐行揉了揉她的头。
季锦的今夜没有睡好,有些记忆一旦被触动,往事如潮水一般入梦。她梦见自己站在窗台的边缘,想了很久,天边没有亮,还是浓重的黑,就像黎明如何也不会到来,韩义的那句“你别做梦季锦,你活该,给我有多远滚多远”在耳边回响,满心剩下的只有绝望,她什么都没了,她仿佛不由自主,最终还是跳了下去。
季锦尖叫一声,兀然惊醒,满头大汗,喘息急急。
几分钟后,林徐行敲她的房门:“季锦?季锦?”
季锦哑着嗓子低声答:“我没事,做噩梦。”
“我能进来吗?”林徐行问道。
季锦疲惫地打开床灯,看自己睡衣穿得尚好,回答:“可以。”
没穿好衣服的是林徐行,他裸着上身,只穿一条黑色的棉质睡裤,行走之间,腹肌线条明显,活生生的移动荷尔蒙。只是现在的季锦根本注意不到这些细节,男女大防,在这样浓重的黑夜里,在噩梦被惊醒的瞬间,全然消失。
林徐行担忧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