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清香的纸巾和一瓶水,他笑得爽朗:“同学不好意思啊,饭盒劳驾你重洗一回。”
季招娣慌忙摆手:“没关系的,洗洗就行。”
“那行,我打球去了。”韩义转身就走。
这个时刻后来反复浮现在季招娣的脑海之中,当回忆将那个时刻修复的无限美好,季招娣总觉得那天晴空万里,少年韩义的笑容完美而阳光,连汗珠里都折射着青春和活力的光采。她把韩义送她的那包纸巾和矿泉水藏在床底下的箱子里,直到某天发现弟弟把她的水偷喝掉,她气了整整三天没有和弟弟说话。
如果说这只是季招娣萌动的少女心的第一次跳动,后来那次意外的相遇,才是让季招娣真正的沦陷。
那个时候的韩义,突然变了一个人,好孩子韩义,作为学生代表致辞的韩义,穿白衬衫的韩义,变成了另外一个韩义,这个韩义,考试缺席,抽烟打架,迟到早退,衣服永远敞开两颗扣子,刘海再也不清爽好看,而是长到遮住了刘海。
韩义成为了学校里“堕落”的代表。
除了韩义自己,没有人知道为什么,想要“拯救”韩义的老师和学生前赴后继,季招娣连排队都排不上号,她只能默默看着、疑惑着、痛心着韩义的改变。
直到命运的轨迹让他们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