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跟烫的疼痛比起来,水凉算不得什么。
身心暂时一阵舒畅,方清歌抬起头来,雪不仅没停反而越下越大,四下无人,安静的紧,甚至只能听见雪花噗噗落地的声音。
猛然想起刚才吕辰居迷糊中叫着母亲,还说了一堆什么,她没有听清楚,不知道为什么,方清歌心上一阵钝痛,他那副痛苦的样子,似乎有过什么不好的经历。
怪不得他病的时候不许别人靠近,他素日里披着一层皮,连睡觉时候都恨不得睁着一只眼睛,只有在病中神志不清的时候那层皮才稍稍松懈下来,也就是他最不想让人知道的一面。
举着疼得厉害的手又换了一桶水,烫伤稍稍缓解了许多,还好只是烫了下,若是酒火在手上烧着了怕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回房间寻了烫伤药给自己涂上,又笨拙的将纱布包好,惊喜的发现吕辰居鼻尖额头已经出了些汗。
摸上额头,温度已经降下来许多,不知是方才喂的药起了作用还是那盘子酒火的功劳,总之方清歌算是松了口气,也不枉自己的手被烫成了猪蹄子。
鹅毛大雪缠绵的下了一夜,天亮时方才停下,院中已是堆积了厚厚的一层。
吕辰居是被外面太监除雪的声音吵醒的,迷迷糊糊的烧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