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从另一个方向遁逃。
许庭芳在门口止住程昱,自己抬步走了进去。
房间布置极美,檀香木雕花纱橱锦槅花式繁复细腻,地上铺陈着厚实奢侈的玉堂富贵团花地毯,程秀之斜卧在里间红漆鎏金拔步床上,背后垫着厚厚一床月白色乳烟缎面滑丝薄被,头上黑发用玉簪压了发髻,清清爽爽的湖蓝色滚边宽袍,腰间系着上好一块羊脂双环玉珮,明澈如冰,莹润生辉。
许庭芳来过的,仍不免赞道:“只差镶金镀玉熏香炉,这便是仙子也求不到的绝雅所在了。”
“我倒是想熏香,不过,你不是闻不得熏香么?”程秀之笑了笑,搁下手里书册,问道:“相爷允许你出府了?”
据传相府向一介商户提亲被拒,颜面尽失,许相心生不忿,意欲治一治简家,许庭芳竭力反对,许相大怒,将许庭芳禁足了。
“前几日就同意了。”许庭芳道,在床前矮杌坐下,随手拿起程秀之刚才看的书册翻了翻,这一看,摇头不已。“编排话本这人文采斐然,可惜,用在这种见不得人的地方。”
略一停,望程秀之,摇头道:“上不得台面的闲话你也当真了?为此半夜里去守着把自己弄得风寒侵体?”
“我有那么娇弱吗?不过因为形势需要便病倒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