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得倒快,罢了,下去。”
程秀之身边侍候的人许庭芳极是熟悉的,听他和欢哥一问一答,说的是个陌生名字,便问道:“容哥是新来的?”
“是,极妙的一个可人儿,你今日别回了,见上一见。”
鲜少听他夸谁的,用的又是这样的词儿,许庭芳诧异,正想问,程秀之扑哧一声笑了,自言自语道:“爷就等着,看你能在茅房呆上一天吗?”
那神情说不出的暧昧,许庭芳愣了一下,想起父亲将自己禁足的不宜为外人道的缘由,汗毛直竖,不自觉抚了抚臂膀。
“我约了人到三醉楼喝酒,今日不得闲,我先走了。”
程秀之见他突地转身便走,大诧,喊道:“别忙,我这几日装病不能外出,有事要你帮我查。”
“查什么?”许庭芳停住脚步。
“查金陵公子,查你岳父的简家书肆。”程秀之悻悻然。
婚事都吹了,简重烨哪能算他岳父,许庭芳哭笑不得。
今日他正是为简家书肆出话本一事而来的,眼下却已有嫌疑人了。
“用不着查,你那个小厮容哥是新来的,他来了以后便有了那话本,不肖说此事跟他有关,把他逮住讯问一番便是。”
程秀之摊手,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