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雁容睡得极不安稳,腿上受伤的地方在夜里刀子剜着似。
这身体格外怕疼,小伤痕都极难愈合,小时候有一次爬围墙摔了下来,膝盖蹭破了皮,青青紫紫,一个多月才好。
天明后简雁容挣扎着起床,到上房要还给程秀之的玉珮也忘了拿,听差时无精打采,眼睛要睁不睁,一张脸血色全无,分毫寻不出平日的机灵俊俏。
“昨晚上房梁揭瓦还是下鸡窝摸蛋了?”程秀之笑问道。今日本来要放她出府呢,见她霜打茄子般,偏不放了,留在跟前捉弄看笑话。
“爷,你就不要取笑小的了,我爬得动吗?”简雁容扁嘴,腿上的伤太疼了,没精神和程秀之斗嘴皮子。
程秀之昨晚看到过她的伤口的,不深,只当简雁容说疼是在撒娇儿,不觉大乐,笑得身体抖个不停,白色中衣外面随意披着件玉色宽袍,绯色衮边上的明黄丝绣秋菊随着他的抖动震了开去,绒球似的花瓣噗噗簌簌,润里带艳,跟他的人一样耀眼。
又在卖弄姿色勾引人了,简雁容暗暗撇嘴,心中明白,美色当前,眼珠子却不受控制看着程秀之不转动。
程秀之更加喜悦了,凤眼斜飞,高挑着眉看简雁容。
两人正“眉来眼去”着,门外传来说话声,清朗温润,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