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倒了滑腻腻的桐油,桐油迹顺延到水井,她走得太急中招,一路滑到井边,匆忙间抓扶井沿,谁知井沿也抹了桐油,麻溜的根本稳不住身体,惯性使然,一头栽到井里了。
喝了一肚子井水,简雁容心中恨不得将简蕊珠千刀万剐,嘴上却不会说。
她可没指望程秀之帮自己出头治简蕊珠,何况,眼下这个乌龙投井事件是一个更好的让自己能得活命的机会。
简雁容抬起头,楚楚可怜望着程秀之,哽咽道:“爷,说来话长。”眼睛滴溜溜往周围转了转。
“都退下。”程秀之喝道,皱眉拧成川字,这是入夜了影影绰绰看不清,不然简雁容身上的男人装束便给人看穿了。
“爷,我听说你把小满收房了……”简雁容事先已在心中想过许多遍说辞,开口了,又觉得自己忒贪生怕死了,有些难为情,不利落了,扭扭怩怩一句话半天没说完。
听说自己把小满收房……伤心得投井!
怎么可能?她可是刀劈不死枪挑不垮,油嘴滑舌满肚子坏水眼里除了银子看不到别的什么的人,程秀之觉得这话真是再假没有的笑话。
可是,为什么不可能呢?
身体内不知名的角落冒出名为欢喜的花儿,越长越盛,到最后,化成抑制不住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