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容时如临大敌,闻言当即堆了笑脸,热情地把简雁容往里面迎。
楼里冷冷清清,一丝脂米分味不闻,大厅形同虚设,倒是后面雅舍别有洞天,碧水一汪,临水一轩,围着透光轻纱,随风翻飞,灵巧若蝴蝶。
轩里精精巧巧十来个石台位,台前从池里引来细细流水,蜿蜒流过,此时严冬之际,那水冒着袅袅热气,水面明灯飘浮,春意盎然。
丝竹管弦声曼妙婉转,恍如天际传来,轩外廊下却不见琴师,许是知许庭芳不喜热闹隐藏起来。
许庭芳醉眼朦胧,一个人独坐轩里,台上酒壶歪倒,粗粗数起来,竟有十个之多。
看样子没有招小倌陪同,简雁容先是松了口气,接着又气又急。
喝那么多酒极伤身体。
简雁容冲进轩中,招呼也不打,半拖半扶架起许庭芳便走。
许庭芳脸色红得惊人,彤云似的,简雁容刚扶起他时挣了挣,又很快放弃,长长的睫毛下睑,平日里那张毫无表情的面瘫脸变得丰富多采,眉头微皱,嘴唇撅起,神情委委屈屈,像只被抛弃的小绵羊。
简雁容咬牙,几乎忍不住就要亲了上去。
这些日子一直避着不去想的,强压进心底深处的火种,微碰到火星子就轰隆隆烧了了起,如藏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