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放利子,处处逞强?”
“因为贾府入不敷出,又要体面,”王熙凤露出如裹寒风的微笑,“挪了自己的嫁妆,挪了黛玉的嫁妆,再挪老祖宗的嫁妆,还是不够。
“……当然,也是我自己逞能要强。”
“为什么要逼死尤二姐?”
“在你勾搭上鲍二媳妇前,就已经希望我死了,给其他人挪位子吧?我不先下手,在内宅无声无息死了的,就会是我了。”
“我们还能重来吗?”
“不能。”
王熙凤断然道:“我的一切病痛磨难,辗转反侧,皆拜你所赐。若有如果,我希望你废了,像我们快被抓的那个时候,当个相看两厌的表面夫妻。”
“我们夫妻一场。”
“谁稀罕和你做夫妻?”
语气决绝,毫无容情之处。
有如五雷轰顶,贾琏登时呆住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恼羞成怒,还是如同在悬崖下抓住枯木,以至于声嘶力竭的质问:“但你不是很稀罕我的名帖,颠倒黑白,以至于让我爹这个住马棚旁都懒的抗争的人去承担‘结交外官’的罪名!”
王熙凤的脸色更苍白了。
贾琏是混不吝的纨绔,但也有他的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