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府大半个月,也不知何时回来……你就这么纵着他?”
云浓漫不经心道:“他说是要回乡祭祖,我总不能拦着。”
“那我送你的那几个男宠呢?相貌虽及不上顾修元,可却也有别的长处。”景宁笑得意味深长,转而又问道,“还是说你真爱上了,非他不可?”
景宁的作风,满洛阳都是知晓的。
虽说本朝民风开放,养男宠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可像景宁这般光明正大的,却是屈指可数了。她早年婚嫁不如意,后来索性挑了和离,搬到长公主府去自个儿过,太后与皇上又素来纵着她,比之先前不知痛快了多少。
她一向是觉着,对男人玩玩就算了,若是动了真心爱上,那就是蠢了。
“那倒不至于,”云浓绕了缕长发,慢悠悠地说道,“只不过他那个人,看起来光风霁月的,但内里的脾气却算不上多好。他不痛快了,我八成也别想痛快,所以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云浓现在还记得某日醉酒归来时的情形——
那叫明祁的男宠将她扶回房中,又替她脱了鞋袜、外衫,她就那么醉意朦胧地倚在榻上,一错眼,恰看见刚进门的顾修元,那阴恻恻的眼神几乎让她霎时就醒了酒。
顾修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