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顾修元怎么会不认得?字迹这种东西,根底并非是一时就能改的,何况以他二人相熟的程度,不管她怎么写,顾修元都能认出来的。
笔尖蕴着的墨滴在花笺上,随即晕开,成了一片刺眼的污渍。
“怎么了?”一旁看着的顾修元见她突然愣住,疑惑道。
云浓缓缓地放回笔,转念间,心中拿定了主意,向顾修元笑道:“这香是我费了好大功夫调出来的,岂有白给人的道理?”
这解释倒也说得通,顾修元长眉一挑:“你想要多少银子?尽管开口就是。”
云浓将信将疑:“多少都可以?”
顾修元颔首道:“是。”
“容我再想想,”无论如何,云浓都不可能在他眼前写这方子,故而只能拖着,“敢问公子姓甚名谁?等我想好了,自然会让人送方子上门。”
见她一副想要狮子大开口的模样,顾修元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报了名姓,而后抬手按了按额角:“你走吧。”
顾修元一旦醉酒,便容易头疼,云浓一见他这模样,就知道他怕是犯了老毛病。但这事跟她干系不大,行了一礼后,便离了水榭。
说来也巧,云浓才走了没多久,就又遇着了景宁,连忙避让开来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