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转身下车。
夜风寒冷且极劲,黑袍的下摆在他身后荡起又落下,云一般地翻涌不息,但是他没有再回过一次头。
梅欧提斯的城门巨大沉重,为迎接神使的到来而缓缓打开,如一张吞噬一切的怪口。
语琪看着他走进去,忽然想起了那次他一个人走进废弃神殿的场景。那时他的背影跟现在一样,看起来孤单而寂寥。
但是每一次他的脊背都挺得笔直,向前的步伐都无比坚定,就算身边没有一个同伴,他仍旧头也不回地奔赴一场不知生死的命运。
语琪等到城门缓缓闭合,才吩咐车夫启程。
马车掉头,继续朝着乌布里亚赶去。
又行驶了整整大半夜,马车终于在曙光划破天际的那一刻在乌布里亚的城门前停下,语琪下了车,就看到四个睡眼朦胧的黑衣祭祀反应迟钝地看着自己,像四根细长的黑杆子。
之前要送西瑞尔去梅欧提斯,所以车夫绕了远路,比预计到达的时间晚了许多,这些祭司的确等得辛苦。她饶有兴致地走到他们面前,用极亲切的语气逗他们,“等困了?”
四个祭司回过神来,见了鬼一样地摇头。
她笑笑,率先朝城门走去。几个祭司匆匆跟上来,为首的那个蹭蹭蹭几步就追到了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