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杯水。
额上突然凉凉的,是他拿了湿帕子回来给她降温。
折腾了大半夜,天已经蒙蒙亮。
她呼吸粗重,带着鼻音,声音又娇又软:“你开个灯。”总算知道这人不是什么坏蛋。
那人默了默,然后笑了,很轻地开口:“得寸进尺。”
他没开灯,黑暗里她甚至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突然伸出手,在她脸颊上掐了一把。
不是亲昵的那种掐,是下手非常狠那种掐,估计一瞬间就可以红一大片。
陶苒:“……”愣了好几秒,眼泪都出来了,“痛!”
那难听的声音无情接话:“痛就别忘了。”
别忘了……别忘了……
陶苒猛然睁开眼睛,嘶了一声摸自己的脸,梦里那痛感太真实,她觉得自己是被痛醒的。
天色已经大亮,别墅区建在山上,鸟儿在窗外脆声鸣叫。
陶苒额上沁出一层薄汗。
原来是做梦。
她心跳很快,过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其实越想越觉得这就只是个奇怪的梦,先不论她怎么会在那看起来破败的小旅馆,陌生人怎么会翻窗进来照顾她呢?
张妈在楼下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