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残败,秋霜在一点点消失。
苏子昂裹着条只剩下四个角的被子,光着脚,沿着官道一路狂奔。
天亮前,他情急智生,既然找不到衣物遮体,只有连湿被子一起裹走,投奔城外薜大娘找件衣服套上,尚可挽救自己最后的尊严,至于如何收场,只能祈求车到山前必有路。
少年一路拐下官道,穿过碎石铺地的小街,奔到镇边薜大娘住处,伸手叩门。
“哎呀,这不是苏子昂恩公嘛,你披床被子做甚?”薜大娘望着苏子昂裹的湿被子呆呆发愣。
“唉,又让山贼抢了,这次连衣裤都抢去了。”苏子昂一脸深深的无奈。
薜大娘连声道:“山贼竟连衣裤也打劫,这山贼得穷成啥样,恩公若不嫌弃亡夫衣衫破旧,可先穿起来将就一二。”
苏子昂连声道:“不嫌不嫌。”
一盏茶后,苏子昂一身平原郡老农夫圆领长襟黑衫,手中端着一碗温水,坐在厢房中和薜大娘闲聊。
“苏恩公的妹妹,怎么不见她来。”薜大娘问道?
“女大不由哥,早跑回乡下成婚去了。”苏子昂一想起哑巴少女,顿时一肚子火气。
“你兄妹俩怎么回事?”薜大娘一脸诧异,说:“苏恩公当日走后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