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前忽然醒转,呕出两口血,眼下已明显好转。”
顾岩陌起身,“我去看看。”
下午,傅晚渔回来的时候,分明是将死之人的样子。先后请来三位太医,都说她中了奇毒,根本等不到他们研制出解药,委婉地让他准备后事。
寝室的千工床上,傅晚渔蜷缩着身形昏睡着,面色苍白得近乎透明,气息虚弱,却已经没了将死之人的特征。
虽然匪夷所思,但她是真的活过来了。
也好,总好过死掉。毕竟,她嫁进来还不到一个月。
顾岩陌瞥过她的陪嫁丫鬟纤月、凝烟,随手指了一个,“随我来。”
凝烟称是。
回到书房,顾岩陌道:“我已派人在查,三少夫人今日去了何处、因何中毒。”
凝烟听出弦外之音,又本就不需隐瞒,是以恭敬回话:“三少夫人一早去了城外,见许世长,请他为舅老爷医治伤病。您应该有所耳闻,许世长虽能医治疑难杂症,却无半分仁心,要他答应救人,除了高昂的诊金,还要照他的规矩做一件事。”
顾岩陌释然。
前年大败瓦刺的战事中,傅晚渔的兄长傅仲霖身负重伤,昏迷整整三日,醒来后双腿失去知觉,再不能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