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选着什么东西。
他注意到,她赤着脚。病重的她消瘦许多,一双天足也显得骨感,仍是极好看的。再好看,也让他忍不住皱眉。
临颖察觉到他情绪,歉然一笑,“对不住了。”
“你正病着,地上总归是有寒气。”他委婉地告诉她,不悦的理由,是她这般的不爱惜自己。
她说:“不碍的,打小就这样,在室内不喜欢穿鞋袜。”
“……”他还能说什么?
起身道辞之前,他有预感,这是他们此生最后一次相见。
临颖看着他,眼神似是在说:怎么还不问我为何多管闲事?
是该问,不然来这一趟显得莫名其妙的。便问了。
她说,这种事,我自然偏向女子。
他看着她,细细地端详着那张绝美的容颜,心想也好,权当我的婚事,是你赠予我的厚礼。
他离开时,听到她吩咐下人:“把这幅画送给顾公子。他若不喜,退回便是。”
那幅画,是她画的烟雨翠竹。
他没退回,且视若珍宝。
那次相见不久之后,临颖闭门谢客,安心静养,于今年初秋病故。
丧葬方面,她的遗愿是一切从简。皇帝算是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