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那道理,该是很在意生身母亲,并曾反复琢磨母亲在世时的言行。
“我六岁那年。”
“也挺可怜的。”他说。
“‘也’挺可怜的?怎么说?”
“口误。”顾岩陌转头望着窗外,下巴略微抽紧。这是他不想继续交谈的反应。
傅晚渔想到了前一世。母后病故那年,她十三岁。她笑着叹息,心说三少爷,您是真魔怔了。
思忖之后,她很诚恳地道:“你跟我相处的时候,是不是会经常想起让你不高兴的人或事?”要是那样,他们私下里可以相敬如冰,她很乐意在他面前做哑巴。
岂料,顾岩陌却牵了牵唇,“你一向这样看得起自己?”
他只是不需要在她面前掩饰心绪罢了,迟早要分道扬镳的人,没必要时时事事周全。不高兴?他这一阵就没高兴过。
傅晚渔心生不悦,和声警告他:“三少爷,你要总是这样,往后难受的可是你。”
顾岩陌唇角的笑意加深,不言语,那态度却分明是在说:凭你?
傅晚渔扬声吩咐车夫:“停车。”
马车应声停下。
傅晚渔继续自说自话:“备马,三少爷要先走一步。”她以为顾岩陌会恼火,却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