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库房里的储备自然是不少。
谢毓算着分量,淘了些米,将米水过滤了两次。第三次留用,泡上两刻钟。
她自幼只学过甜点,虽说将这门手艺练得纯熟,各派皆有涉及,能做上得了宫宴的御点,也能做民间的小吃,但对于大菜却真是没什么了解,等待的时间看着一群师傅忙里忙外,竟也不觉无聊,反倒感觉十分新鲜有趣。
两刻钟很快便到了。米粒已经泡得涨软。谢毓取了个宽口紫砂锅,将滤去水的粳米倒入,然后用清水没过米,叫白芷加旺灶火,大火煮开。
晚膳已由太子爷身边的内侍呈过去了,现下小厨房里仅有谢毓面前一口灶烧着,碧粳米独有的香气便溢得整个厨房都是。
谢毓随即减了木柴,换小火,手持木勺轻轻搅动。
“粥”这种东西,看着简单,却也大有门道。搅的时候要不轻不重、不急不缓,且一定要是顺时针,这样才可受热均匀,让粥的香味释放出来。
深秋的傍晚微寒,白雾从砂锅四沿飘出来,蓬蓬地绕在谢毓身边,配上她身上的藕丝衫子柳花裙,像是九天上的仙女下凡。
白芷出神地看着她,心想:“这么一个可人儿,做个娘娘都够了,干什么非要来东宫当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