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的家中了。
彼时,她正在宋衍旁边,浑身僵硬地看着他用今日的点心。
重阳家宴后,宋衍跟突然搭错了哪根筋似的,隔三差五便让她亲自送点心到前院。这还不算,本来是放下点心就能走的活计,张令德却专门交代她,要等太子爷用完了才能告退。
张令德的意思便是宋衍的意思。饶是再不情愿,谢毓也只能认命。
近十一月的长安已有些微寒。谢毓今天穿得少了,手指尖冻得发红,只盼着宋衍能快点吃完,让她回小厨房暖和暖和。
但宋衍一点都没察觉到她的腹诽,依旧不紧不慢地用银叉子分吃着那一块儿洁白的贵妃饼。
谢毓偷偷搓着双手,正想换下重心让自己站得轻松点,却突然被外面小太监的报信声吓了一跳,差点一个踉跄。
她循声看去。那太监正巧是第一次将她领进院子来的那个,名叫孙朝恩。
孙朝恩后面跟了个年轻男子,大约二十五六,长相虽比不上太子爷,但也能称得上是玉树临风。
男子似乎全然不怕冷一般,只穿了件薄薄的圆领宽袖袍子。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