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愿望就是不被冻死。”
“我爹身子不好,早早地便去了。”
“剩下我娘、我和两岁的幼弟,若是我不找点活计做,全家怕是都度不过几个冬天。”
谢毓不知道该说什么,“哦”了一声,手中的刀没握紧,在磨刀石上擦出了“呲”的一声尖锐的响。
谢毓生在富足的金陵,小时候以为人间疾苦不过是说书人编的故事,直到现在,她才忽然发现,那故事确实是编的——只不过是往好里编,实际世上大部分人,脸上都写了个乌漆嘛黑的“惨”字。
她想起柳泽的豪言,思维忽然往越矩的方向飘了一瞬。
——她并不大懂朝事,但也知道晋王绝不是最合适的大位人选。
不是能力不足,而是生不逢时。
“若是太子爷能早日登上帝位......”
她的声音很轻,白芷就听到了几个模糊的音节。
她正要细问,外面却遥遥地飘进来了个宫女的声音。
“你们那个姓谢的厨娘在不在?”那宫女年纪不大,声音倒是不小,隔着半个闹哄哄的厨房,说的话还能清晰地传到谢毓耳中。
“我是沈奉仪院子里的,我们奉仪娘子下令,让她做盘点心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