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过一眼,他便能知道这人五脏俱损,手筋脚筋皆被人挑断,可这样都能活下来,确实是奇迹。
车帘内,男子探出一只精致的镜盒,“让他服下。”
虽向来不多管闲事,但是这人惊人的意志让他不得不叹服,纵然他知道这锦盒中的药未必能救命,但是至少能保得他一丝气息尚存,前面便是乱葬岗,食肉的乌鸦随时都有可能啃食他身上的肉,能否活下来,但看他的命数了。
既然是缘分,也不过是举手之劳,他倒是不介意今日管上一管。
石墨却是大惊失色,“爷,这可是你救命的药。”
男人沉默不语,空气变得骤然冷却。
石墨知道,自家主人最容不得别人置喙,只好领命上前取了锦盒,拿出锦盒中的药蹲下来塞进了那地上人的嘴巴里。
为防他没有吞咽进去,石墨特意扶起他的上半身,运功助他吃了下去。
挑着窗帘上的手轻轻放下,将窗柩内的一切深沉掩在其中。
少年飞身上马车,扬鞭继续赶路。
那躺在地上的‘尸体’嘴唇动了动,似贪婪地吸吮着难得的雨水,没有人知道他是几时活过来的,但是此刻除了不能动的身体她的意识却是异常的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