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狗,挣来的荣誉全是阮家父子的,出了事都是白泽来扛。
要闯荡,建康这个门阀冠盖云集的地方多的是机遇,何必跑去胡人的领地。
妙言去找了蔡夫人,问她要一辆马车,去给父兄补送行。幸而奴奴晚上睡得酣香,症状慢慢在消退。蔡氏还妙言人情,没有多问,立即叫人给她备了马车,但放心不下奴奴,叮嘱她早点回来。
到了郊鄙外,妙言嫌慢,让车夫留车厢里等着,她解开马驹和辖车的羁绊,独自乘上了马,在阒寂的夜下扬尘而去。
阮家人行了一个时辰的路,没遇上客店,在一座荒芜的山头的驻扎下来,暂歇一晚。
微弱的篝火噼噼啪啪燃烧着,众人的呼吸声深深浅浅。一个少年了无睡意,背靠一块大花岩,仰望天穹格外明朗的圆月。忽然,他肩上一沉,眉峰瞬间冷肃,指节汇力,青筋鼓起,蓦的警惕扭头。
“你,”白泽愣住,所有气劲骤泄,眼底汇聚万千汹涌,“妙言,你怎么来了这里。”
“兄长又为什么跟他们走?”妙言挨坐在他身侧。
白泽面部微抽出几条坚毅的线条,沉声解释:“不该留就不留,该走的就走。我此去,会找机会把干娘的钱弄回来,替她讨还公道。留下来,却是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