辆辖车,有老夫人镇压在那,不会受委屈。
山路坎坎坷坷很不好走,后面大家也都没饶舌的兴致,盼望快些抵达军营。有些娇气的,没坐过这样颠簸的马车,呕吐不止,贴身丫鬟又是伺候洗漱擦脸的,又是拿甜蜜饯儿压一压。
两刻多钟过去,辖车停靠在驰道旁,姑娘们一个个不急着下去,好不容易静下来缓和。
妙言一人下了车,步入到辕门下,跟守卫说明了身份,就被放进去。
顶着流金铄石的烈日,妙言四周环视,忽然,发现一抹穿军旅劲装的身影立在一所大毡帐前,他跟平日穿的白衫不同,气度添了几分硬朗,像一座屹立的山,气宇浩瀚。
妙言走近,靠近,像千辛万苦寻到他般,扁嘴喊人:“墨表哥。”
谢墨正跟部曲商榷应对这回突发的事情,忽然被一道娇娇软软的声音唤住,他眉梢牵动心脉,往上挑了一下。
他转身回眸。艳阳下,女子凌乱的鬓发贴额,鼻翼冒出一层薄汗,脸上裹了几点尘灰,像一只被遗弃的流浪小狗。
谢墨喉头动了动,挥退属下:“你们先去稳住那些人,我随后到。”
“墨表哥……”“先进来。”
高阔的主帅大营里,一张髹漆长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