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脚弯腰想抱起来回家,又站起来想牵绳子。
麦穗出主意:“要不咱们抬回去?”可是他们一靠近羊就咩咩叫着后退。
“叫大人来吧。”
大人们慌慌张张抱着麦草小跑过来点起火堆,二狗爹慢慢抚摸羊脖子安慰,比自家老婆生娃还上心。
二狗娘从面瓮里舀出一瓢麦麸,拿开水烫熟撒点盐喂羊,农闲时人都舍不得这么吃。
好在一切顺当半个上午后,羊崽鼻子和两个前蹄裹着胞衣从母羊身后露出尖尖。
二狗娘高兴地走路带风,她家羊顺顺当当生下一只羊羔,头胎加独胎肉实的很,为此二狗娘还炫耀的给几家孩子送了羊奶。
打架的事就这么随风散了,麦穗损失了一颗门牙嘴里黑洞更大,陈长庚……
这次架让陈长庚似乎把心里阴暗散出去,沉浸到更深处越发沉默起来。跟着麦穗拾豆子、拾稻子、拾高粱、拾谷子,人家收什么,他们拾什么。
火热的秋收来了,一片片红艳艳高粱倒下,一捆捆稻子被抱回家。农人们酱色的背膀上滚着晶莹汗珠,村里但凡有点办法的都吃上了干粮。
肚里有货田里有希望,人们走路都带着风带着笑。
陈大娘也忙,粮仓要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