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耗尽了。他腾地从竹椅上站了起来,说:“陈管事,你带着一半人在这里继续守着,我带着另一半人先进城用飱食。”
“若我还未回来,我阿翁的朋友便到了,你就差个人去城里的云升客栈唤我。”
哪有迎接客人时,客人未曾接到,主人家自己跑去喝酒吃肉的?
虽然知道这个干等了一下午的大公子,心里肯定憋了一肚子的气儿,自己这个时候再逆他的意,绝对讨不了好,但陈管事的品性,却让他毫不畏惧的,出言阻止起来:“大公子,此举实在有违待客之道,使不得啊!”
“去他的待客之道!姓李的不过是一个商贾,也有脸和我阿翁称朋道友?我在这儿等了他一整个下午,已经是看在我阿翁的面子上了。”
语罢,见陈管事脸上的两道眉毛皱得更紧了,唇瓣动了动,似乎还想再劝自己,秦柏川不耐烦地一挥手:“行了,你不用劝我了!我又不是进城了就不回来,不过是去祭祭五脏庙而已,你至于摆出一副抬棺死谏的样子吗?”
这哪里是你吃不吃东西的问题。
陈管事有些头疼,紧紧地皱着眉头,还在想到底可以有什么办法,力挽狂澜,留住大公子一个蠢蠢欲走的心时,滚滚的马蹄声,忽然从远处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