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错,人少空气好,又不是什么阴暗小角落,免得某些人回去就说我欺负人。”裴宴擦干公共椅上的水,坐下后拍了拍旁边的空位,对花锦道:“过来一起坐。”
花锦拉着谭圆一起坐下了,走了这么一段路,谭圆已经冷静了下来,只是垂着头,情绪十分低落。
“说吧,花锦是挖你家祖坟,还是借了你的钱不还,能让你说出这么难听的话?”裴宴半眯着眼,任谁都看得出他不高兴。
曹亦没有接话,此刻明明他站着,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男人坐着,但是对方的气势仍旧压了他一大头。
见他不说话,裴宴并没有放过他:“你读这么多年书,就学会了在别人面前秀优越感?”想起刚才在外面,听着曹亦一口一个村姑骂花锦,裴宴忍不住换了一个坐姿,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又去踢人,“村姑怎么了,你家祖宗十八辈都是城里人?一个二十多岁的成年人,其他本事没有,拿自己出身去笑话别人倒是做得很熟练。就你家那点家底,能炫耀什么?”
他抬了抬下巴,对站在曹亦左边的年轻男人道:“老汪,介绍一下。”
“不好意思,献丑了。”叫老汪的男人谦虚一笑,“我家家境挺一般的,就是开了二十多连锁超市,还跟人合伙开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