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容色稍有病气却不掩俊美无暇,墨眉如羽,鼻梁挺秀,瑰色的唇薄而饱满,周身气质高冷出尘,不似凡间俗色。
他低垂着眼睑,层叠着的以细银线镶边的月牙色袖袍下,伸出的手指节修长,温润却不失棱角,琥珀色的双眸映着两指之间的那枚玉色棋子,一丝杂色都无。
“公子,公子!”祁家二房家奴四九急冲冲地赶来,清秀的小脸上满满是焦色。
白衣公子手势未停,于剔透玉质的棋盘上落下一子,闻声却没有抬头,“何事。”
昨日才下过雨,四九方才奔跑的急了,长衫沾了一些泥点子,看着自家白衣翩跹的公子不敢上前太近,只得站在飞檐流角下回禀,“公子,楚家传信来,说是楚家小姐不知怎的掉进了院中池塘。”
“好在救得及时,应该无碍,可现在还晕躺着呢,三日后就是公子和楚家小姐成婚之日,小的就怕赶不及大喜”
“咳—咳—”
恰巧一阵凉风吹过,祁苏以拳抵口轻咳了几声,四九连忙挪位站在了风口处替他遮挡,“才至初春,公子可要加一件披氅?”
“不必了。”祁苏拂起袖袍,抬眼看向四九,眸色未染丝毫情绪,声音清冽疏离,“库房的红参,送去楚家。”